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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夙放下手中的酒杯,南会长用力握紧自己仍然在发抖的手臂,低头皱眉,好像在思索寒夙这番话的可行性。
“男人的话不可信,南会长应该比我更清楚得了解这句话。”南会长抬头,看着寒夙一时有些语塞。他当然知道男人的话有多不可信。他就是这样的人。
在妻子去世后他整理遗物的时候看到过妻子留下的一段话:
他会求你,他甚至会下跪,他还会打自己的耳光,你都不要心软,他会一次次地发誓,男人最喜欢发誓,他们的誓言和狗叫没有什么两样,你不要相信。
南会长眼下也明白了寒夙说他和妻子相濡以沫就是在暗戳戳的提醒自己,自己本性如此,还奢求把女儿托付给……另一个…男人?
“或许您女儿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是一件物品,可以被你以父亲的名义交换给其他人,在女人之前,她首先是人。”
南会长看着自己不住发抖的手,耳边回荡着寒夙刚说的话。
寒夙看今晚的目的也差不多达到了。
他站起身对南会长点了下头,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退了,家里还有人等着,这次就多谢南会长款待,来日若是有空,我再回请南会长。”
说完寒夙转身就往门口,南会长也跟着起身送客,来到门口只来得及看到寒夙和他副官远去的背影。
南会长回到座位上坐着,看着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肴,独自一个人思索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