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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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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到母亲的那一刻,何辰真的有无数的话想与她倾诉,可在冷静过后,才发现自己的秘密会给她带来危险,母亲成了自己的软肋,对其他人,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

面对母亲的询问,回应她的只有长久的沉默,长久缺失了父爱与母爱的何辰在真正见到父母后,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所求的并不是爱,只是想亲眼见见母亲罢了。

“儿子已经长大成人,是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不是只会索求宠爱的小孩了,当年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今天只是来确认下妈妈的状况,我有了自己的生活,所以,妈妈您也要从过去走出来。”何辰沉思良久,给出了自己的答复与建议。

母亲怔怔看着这个陌生的儿子,心理防线被这番话突破,何辰深思熟虑后那认真的模样化作无数把利刃,伤透了她的心。

“够了!怎么连你也这样!”母亲抱着寿盒失声痛哭,但何辰并未上前劝慰。

“爸爸已经死了十八了,妈妈你也折磨了自己十八年,我想爷爷奶奶能下定决心带我离开您由他们抚养我长大,就是为了让您不被何家连累,我们祖孙三代人亏欠您的实在太多了。”何辰重重跪地,地面都因跪地而出现数十道裂纹。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人活着总是要向前看,您还有我,我也还有您,这不是已经很好了么?”何辰看着母亲伤心痛哭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外公他们在听到母亲的哭声后就急匆匆地冲进了屋里,连忙上前安慰母亲,对何辰则很是无奈,全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希望您们作为父母兄妹能劝妈妈开始新的生活,我已经是大人了,妈妈并未亏欠我什么,感谢您给予了我生命,感谢您还活着,让我有了最后的牵挂。”站起身的何辰向母亲鞠了几躬,眼中热泪也在打转。

就在这时,三根飞针携着破空声自庭院外向内厅激射而来,吕燕青旋即不顾一切地向何辰扑去,只是飞针还是更快些。

“明台不要!”吕燕青绝望地哭喊着。

三根飞针与何辰的身体接触瞬间便被弹飞插在了房门上,还迸射出了几点火星,而准备离开的青年则已停住了脚步。

“我们又见面了。”何辰面带笑意地拦住了青年的去路,他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可这如脱胎换骨的变化,真是用三天就能达到的程度?你真的还是你么?”杜明台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变化巨大的青年,终是忍不住疑惑。

“来都来了,不去见见师姑?”何辰并没有回答他,却也看出了些端倪。

这吕氏家族的身份恐怕不是如表面上这样普通,只是如今的何辰已看不出自己曾经以为的高手与普通人有什么区别了,因为都太过弱小,都是轻轻一碰至少残废的存在。

好比在大海之中遨游后,只能静静躺在浴缸中一般,被束缚住的不止手脚,还有习惯了冒险的心。

现在的时代已经是法制社会,不用再打打杀杀,武术也从杀人技变成了种注重表演的竞技运动,但华夏武术已传承千年,总有传承人会去研习真正的武术。

传承至今仍据江湖主导地位的门派为武当、少林、峨眉、崆峒、昆仑和华山,鲜少露面的大门派还有如青城、衡山、五毒、藏剑、唐门等,皆是底蕴深厚,久负盛名。

而玄易、紫林、石佛、千叶与赤城这些是近代才成立的门派,是不会招惹与大门派关系匪浅的氏族的,而吕氏一族与藏剑派的建立颇有渊源,双方世代交好。

在杜明台到来后,二舅向何辰讲述起了现今的江湖现状后,也说出了杜明台藏剑派弟子的身份,在提及与何家有过节的五个门派时,语气之中更是充满了不屑。

“明台自幼习武,在当今一辈年轻人中也算得上翘楚,外甥你怎么似乎比他还要厉害不少?”二舅藏不住心思,好奇发问。

“不是似乎。”何辰淡淡回答。

正想叫来儿子和师侄友好交流一番的吕燕青愕然看向何辰,她还以为是幻听,杜明台是藏剑派掌门之侄,得半部真传,十六岁使将问水剑法练至炉火纯青,现今二十了。

“那来切磋一下?”杜明台笑了,不紧不慢地从袖口中抽出根竹条。

浓浓的火药味在屋内蔓延,而何辰并未做出回应,只是默默拿起了水果刀,用指头抵住锋利的刀尖,就这么把刀尖像纸片一样捻了起来,随后轻松掰下一小块,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捻出颗通红的小铁珠。

徒手捻铁珠,展现的是已经脱离正常范畴的力量和恐怖的控制力,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何辰又用双指将铁珠捏扁,随意地向上抛掷,而后炸开化作铁花。

单论武学造诣,何辰仍有诸多不足仍需精进,但姿势、动作、步法、拳法和腿法等基础技法练得极为扎实,并专门学过公开的四大绝学:螳螂双手剑法、太极八卦掌、太极拳和八极拳,虽不得其中真意,都刻苦练习数年,不至融汇贯通,也算入门。

“确认母亲安好,我也就放心了,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先加我号,以后有时间再来拜访。”何辰掏出手机,点开了身份码。

见刚认亲的外孙要走,外公外婆立马上前挽住何辰胳膊,母亲也死死抓住了儿子的手,生怕人会突然消失似的。

在外公外婆和母亲的极力挽留下,硬是把想早些回去祭拜爷爷奶奶的何辰给留了下来,不忍活着的亲人因自己伤心的何辰就暂时住进了外公的山间古风小别塾里。

两天后的雨夜,在加上己亲的联系方式后就不辞而别了,在短暂的相处中,何辰意识到了个残酷的事实:迟到的母爱永远无法治愈不完整的童年。

成长是经历的积累,无论过往经历是痛苦还是美好,都是成长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过去无法挽回,未来可以改变。

“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何方圆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哈哈哈,夫孰异道而相安?”凌虚而行的何辰在雨中肆意笑着,心结开时,方觉可笑。

不到半个时辰,何辰就到了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长宁县,减缓速度降落到了处熟悉的山上,一眼便看见了那处熟悉无比的小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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