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邦和刘县令小心翼翼的围上来观瞧,只见此处瓦片排列整整齐齐,并没有特殊。
“老弟,这里没有异常啊,别处的瓦片也是如此啊”
“看着是和别处没有区别,可是二位细看”张文鸣说话的同时伸手指着瓦片的交界处。
此时二人再仔细观瞧,确实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只是实在不明显。
“二位以为如何”
高邦开口道“此处在近期内被人翻动过,虽然精心的复原,可依然不能恢复到几十年不动的原样”
刘县令亦道“确实如此”
张文鸣见二人已经发现疑点,随即把此处瓦片一一揭起,只见瓦片下方直透屋内,下方情景清晰可见。
“老哥,麻烦你喊衙役进入屋内,站于死者位置”
刘县令随即呼喊衙役。
当衙役立于死者位置时,房顶众人神色同时一变,果然,从屋顶处观瞧正对着衙役身前处。
刘县令显的有些诧异“老弟,这……”
“老哥无需如此,我们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刘县令闻言稍作镇定。
这时高邦又出言道“张公子,可否解惑”
“密室杀人其实对很多高手来说都很简单,屋顶就是最大的漏洞”。
“最难的莫过于制造假象,可是要是有人配合也不是不能完成”。
说道此处,张文鸣忽然一顿,心道“不好”,赶忙开口道“高大人,赶快通知手下监控含香和马才三夫人,同时控制两府所有人禁止出入”。
高邦被张文鸣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遂开口问道“张公子,却是为何”?
张文鸣焦急的催促着“赶快,没时间解释了,晚了就来不及了”。
高邦见张文鸣如此状态,不由得赶忙飞身离去。
当高邦离去后,刘县令终于问道“老弟,此举为何”。
“老哥,我来问你,你说案发假象最主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人影了”
“老哥说的不错,人影要出现是不是得有光源”。
“这是自然”
“那老哥是否还记得我们问询马才老管家时,老管家是如何说的”
刘县令边回忆边说道“当时他说,案子不是三夫人报的,是他报的”。
“对,然后呢”
“然后,就是马才回屋休息,三夫人掌了灯”。
说到此处时,刘县令忽然反应过来“对呀,三夫人掌的灯”。
张文鸣笑呵呵的望着刘县令“老哥可是发现了”?
“对,对,对,咱们都疏忽了,灯才是关键”。
“灯确实关键,可是现在只通过马才老管家的片面之词不足以抓捕马才三夫人,而且没有切实的证据,但不影响把人先控制起来”
“因为马府上下都知道我等房顶查案,如果凶手知道了是不是就会推断出我等有了新的发现,甚至还原案发现场,然后桃之夭夭呢,如此只是有备无患,防止凶手走脱”。
高邦去而复返。
张文鸣问道“高大人,如何”
“张公子请放心,两人都被监控起来了,至于两府,只有马才的老管家不见了”。
“什么”这下轮到张文鸣和刘县令吃惊了,刚刚还聊到老管家,结果现在老管家不见了。
张文鸣楠楠私语“怎么会不见了呢,不应该是他呀”。
“高大人,你可否详细说说”
“是这样的,我匆忙赶去通知所有执勤的兄弟们,兄弟们也纷纷开始行动。”
“其中有个兄弟听说要控制府上所有人就来回报说,马才的老管家中午十分出去买药一直未归”。
“因为老管家走的时候神色慌张,这个兄弟还打了声招呼,所以这个兄弟记忆特别深刻”。
“然后派人出去寻找也一直没有找到”。
刘县令唉声叹气的说道“可惜了,让他跑了”。
张文鸣默不作言。
刘县令则又给高邦讲了一讲二人所言。
高邦闻听此言则面目狰狞的说道“好个可恶的老鬼,居然诬告,又畏罪潜逃”。
张文鸣闻言顿时一愣,赶快解释道“高大人,我不是说老管家是帮凶”。
“哦?诬告以后畏罪潜逃,难道还不是吗”
“高大人稍安勿躁,这只是一种情况,如果是另外一种情况呢”
“是何情况”
“如果老管家没有诬告三夫人,而老管家也不是自己不愿意回来呢”
“你是说老管家被凶手一伙人控制了”?
“不,也许是最坏的可能”。
“那这可如何是好,现在无从分辨老管家当初所言是真是假”
张文鸣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房顶上,然后低头沉思。
高邦见状说道“我去安排人手全城搜寻”。也不等其他人有任何反应迅速远去。
刘县令见张文鸣如此,也不好打扰,同样坐在了房顶上。
张文鸣把案件从始至终的细节一一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