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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覆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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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耀眼的太阳突破层层云朵的阻挡遮拦,将它的阳光分散成了一束一束小的光柱,撒播在如碧玉般翠绿的一片草地上;而此时顾芸生他感觉到自己的身材似乎变得十分矮小,在他的身子两边各存在站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伴随着他们的笑声中那两人分别拽着他的左右胳膊将他凌空提离了地面,就像玩着荡秋千的动作一般将他整个人前后摇摆并向前走着着……

顾芸生抬起头想要辨认清楚他们的脸,看看到底是谁会将他这样拎起来笑着逗他玩耍?可天上的烈日实在是太刺眼了!他的眼睛一向上望去就会被携带的紫外线熏到睁不开眼!自己只能从他们的笑声中分辨出他们应该是一男一女。他们两个的声音都好熟悉,顾芸生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然而就在前方草地上,一声同样熟悉的人声呼唤着传来,只不过这个人声音比他印象里相比的要显得稚嫩了许多!

“哥哥!你怎么还在荡秋千哦!快点来陪我一起玩啊!”

自己的堂妹顾雨霏身着一袭干净整洁的白裙子,正挥舞着双手装扮成蝴蝶的样子在草丛里飞舞,但是她此时的外表年纪看上去……却似乎仅仅有六、七岁那么大,还只是个幼儿的样子!

“是啊!芸生,过去陪你妹妹一起玩吧!”

“儿子!去吧!”

原来方才提着自己荡秋千玩的正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在他们将顾芸生重新放下回到地面时,顾芸生这才能够抬头看清楚了他父母亲的样子。

他的母亲微笑起来是那样温柔贤惠、知性温雅;而父亲他也是如此的年轻力壮、意气风发;此刻的他们正处在刚刚三十出头的而立之年,这也是顾芸生在自己记忆中对年轻时父母的风华正茂,感觉最深刻的一段印象。

顾芸生抬起自己的双手,他的手背皮肤既白皙又细嫩,且手掌的大小也非常袖珍;衣服袖口非常小,颜色也是十分的艳丽多彩,应该是童装的款式;这么说起来自己肯定也已经变成幼年时的样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在梦里吗?不是的话难道是我穿越时间了?

“快过去吧!她可是你妹妹,不用觉得害羞的~”父亲和母亲看着小顾芸生半天没有要挪步的意思,还以为他是见到了自己堂妹从而觉得羞涩胆怯了,于是他俩都弯下腰轻拍着他的背、用温柔的语言鼓励着他,想让他尽量放松无需感到害怕担忧,然后放开地去和自己堂妹共同玩耍。

此时顾芸生这次准确想起来这片草地到底是什么地方了!正是自己小时候离家很近的公园,从公园大门进入园内后,只需要再经过一道小拱桥就可以看到这片草坪了!

他自己当时最喜欢来这片草坪玩的原因就是:草地上经常会有的家养白色鸽子聚集到这里来向人讨食。这对于从小就内向不愿与人多交流的顾芸生来说,这里就是他那时心灵安静的避风港,因为他知道大家到这里都只是为了能够在这里欣赏鸽子们飞起降落和来投食的,并没有人会过多关注留意他,所以他经常静静地处在这些鸽子群包围圈内,有时不知不觉一呆就能是一个下午!

“一起来玩吧,哥哥~”一只粉嫩小手伸到小顾芸生的视线中,原来是堂妹顾雨霏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主动来邀请他一起玩耍了。小顾芸生这才牵起堂妹顾雨霏的手,两个人就这样蹦蹦跳跳地前往了草坪的中央。

“我们来玩坐飞机吧!”小顾雨霏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小顾芸生,向他伸出了双手示意着他让他牵住,从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能看出她的双眸充满了期待与兴奋。

“好吧…”顾芸生则是装出一脸的不情愿;作为哥哥的那时他总是想怎么样做能在妹妹前竖起威严,却未曾想自己只懂瞎装酷其他什么都搞不清楚。

但他还是听话的紧紧牵住堂妹的小手掌:“要开始转了哦!”说完他就和小时候的堂妹两个互相拽着对方的手,开始了以他们俩中间为圆心的旋转。

说是“坐飞机”游戏,顾芸生却一直没搞懂这样双手拉着转圈圈算哪门子的坐飞机?究竟什么型号的飞机会让坐在里面的乘客这样来回打转,她又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个傻游戏?

自己这样陪着她发疯似的转着圆圈,让小顾芸生刚开始时觉得有些丢脸;但是堂妹雨霏倒是玩的相当开心,每转一个大圆圈他就”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顾芸生也被雨霏天真的笑声所感染,陪同她一齐大笑了起来;因为每转一个圆圈的时候,他都能看到草坪旁那年轻时的父母正在一旁静静微笑地望着他们,共同携手守护着他们两个;这才是让他真正开心到想笑的原因:能和自己最喜欢的妹妹一同玩耍,同时身旁还有着最爱自己共同父母陪伴,使顾芸生再次重温到,那自己已经许久都未能感受过的家庭美满了……

一圈又一圈,顾芸生却没有丝毫的眩晕感出现。其实他心底里早就已经很清楚的察觉到了,这不过是自己愿望汇集所凝聚产生的一场虚妄美梦而已,但即便如此他也愿意沉浸在这里,想着眼中能够多留住一些这快乐时刻的记忆,所以他的视线一直就在留意着面前的堂妹和不远处的双亲,生怕他们中有任何一个会突然莫名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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